第一章 初到烟集 4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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吃完面，李明丽起身说：“我去一下卫生间，等我出来一起打车回去。”转身奔卫生间去了。等了一会，罗永和喊：“服务员，把账算一下。”牛志文说：“不用，我来。”李明丽已经回来了，笑着说：“都不用，我已经在吧台算完账了。”罗永和很不好意思地说：“怎么能让你破费呢？”一想三碗面也没有多少钱，只得作罢。
三人打了一个车，牛志文对司机说：“去正兴小区。”一路上罗永和仔细看着城市景观，觉得烟集市建设的不错，市区已经有点大城市的感觉了，李明丽则不断为罗永和介绍着这座城市。到了地方，又是李明丽付了车费。罗永和心想：“等第一个月开资一定要请小李吃顿饭。”
正兴小区是一个新建的小区，环境还不错。罗永和观察了一下周边环境说：“这个小区还不错。”李明丽说：“烟集现在大量兴建高档小区，都是在韩国打工挣了钱回来买房消费。这里朝鲜族人很多，住房也是按照朝鲜族的习俗，很少有床，都是席地而居，铺的都是榻榻米。”罗永和“哦”了一下说：“打地铺啊。”李明丽说：“都是地热，冬天比床比炕都舒服。我们这有很多辽东老乡，在外打工不容易，所以合伙租了一间大房子，一年省不少钱呢。”罗永和问牛志文：“你和你爸也住在这？”牛志文说：“是啊。出门在外挣钱是主要的，住的地方凑合一点吧。”
三人说着就上了楼，走到301室，牛志文拿出钥匙开了门，在门口脱了鞋走了进去。罗永和张望了一眼，只见空荡荡的客厅地上整齐地铺着泡沫板，不禁犹豫了一下，李明丽一边脱鞋一边说：“进去啊。”罗永和只好随着他们脱鞋进去。李明丽去为罗永和倒水，牛志文拿着罗永和的行李和背包放到客厅的墙边。罗永和接过李明丽递过来的一杯水，打量起这间房：三室一厅，卧室门都开着，除了靠门口的卧室有一张床和立柜、最里面的卧室有和墙一体的衣柜外，再没有一件家具。罗永和问：“不是说有很多人吗？”李明丽说：“现在都几点了？早就上班去了。”罗永和看看手机上的时间，已经九点半了，说：“大牛，你爸现在在山货庄吧？我们现在就去还是等明天的？”牛志文说：“不急，你头一天来，旅途劳累，先休息一下，今天不用去。”
罗永和说了句“去下卫生间”，李明丽急忙抢在前头拽开卫生间的门说：“哥，卫生间在这。”罗永和觉得李明丽太热情了，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进去，却看到卫生间井然有序地放着十多套牙具，显示着住在这里面的人的素质。直到出了卫生间，罗永和还在惊讶。
过了一会，李明丽说：“罗哥，初次来烟集，我们出去转转？”罗永和有点累，但是不好意思拒绝，只得说：“那好吧。”
三人出了门，走过一段繁华的路段，走进一座略显陈旧的大院。牛志文轻咳了一声说：“老罗，说实话，我在这边根本没有做什么山货，而是考察了一个新兴的行业，一个全新的买卖，包括我爸也是做这个的。既然你已经来了，就帮我一起去看看。”（*注1）罗永和脑袋“嗡”了一下，有些激动地问：“你在做传销？”牛志文拍着胸脯说：“你放心，我以人格担保绝对不是传销。这么多年的哥们，你还不相信我？我们都不是傻子，谁会去做传销！”李明丽也在一旁花言巧语，罗永和渐渐打消了恐惧感，由牛志文和她一前一后引导着走进一栋楼内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