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章 旁敲侧击
至于蒋婧讲些什么我仍是听不懂,不知道是她的普通话不标准,还是真正的她讲课的速度太快自己跟不上,不过为了尽快看懂行业,就要求她讲慢些。可是并没有回应,蒋婧继续讲她的。到最后我什么也没听到,只听到一个狗塔的故事,说:“每个国家都有他象征性的建筑物,美国有自由女神像,中国有万里长城,埃及有金字塔。大家对金字塔有所了解,对金字塔旁边的狗塔就不怎么了解了吧。现在就由我来向大家剖析这个狗塔德故事。话说当金字塔附近还是一片绿洲的时候,住着一位大庄园主夫妇跟一个小庄园主,还有一条跟随他们十几年的大黄狗。大庄主向来对他的下人很好,每逢过年过节时就把的下人打发回去。说有这么一天,大庄园主正好把下人都打发回去过节了,就有一位仆人递上来一封请帖。原来是一位比自己更大的大庄园主,由于大庄园主早就想巴结这位更大的大庄园主,于是很爽快就答应了,不过又犯愁起来,因为请帖上要求不得带小孩跟宠物。大庄园主心想:我家的大黄狗不带倒还可以,由于我家的小庄园主才5、6岁,不带谁来照看呢?那大黄狗就扯着大庄园主的裤子,好像在说‘主人,主人,你就放心地去吧,小庄园主就由我来照顾。’大庄园主夫妇第二天就去赴宴了。熟话说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,小庄园主跟大黄狗疯狂地玩起来,从前院一直玩到后院,由于响声过于响亮就把后院枯井里沉睡了几十年的大蟒蛇给惊醒了。大蟒蛇心想:我在这里沉睡了几十年没有人敢惊醒我,是谁这么大胆把我给惊醒了。于是往井沿上爬去,爬到井口就见到一个白花花的人生果,于是心想:我何不把这个人生果吃了,在沉睡了几十年。于是有什么样的想法就做出什么样的行动,大蟒蛇就向小庄园主爬去。大家都知道狗的嗅觉是非常灵敏的,大黄狗早就问道一股强烈的蛇腥味,于是一个箭步冲上去与大蟒蛇疯狂地搏斗起来。由于小庄园主没见过这么猛烈的场面,又由于只有那么5、6岁,于是就产生了幼稚的想法:大蟒蛇想吃我,我何不找个地方藏起来,大蟒蛇看不到我,自然就吃不到我了。于是他就想到了古代埃及的船,大家都知道古代埃及的船是非常高的,小庄园主就想用凳子爬上去。由于心比较急,脚底一滑磕在凳子上就磕晕了过去。大黄狗经过九九八十一战猛烈的搏斗最终战胜了大蟒蛇,不过它也付出了惨痛的代价,拖着血淋淋的身体爬到自己的窝里,心想:早上主人走得急没来得急给我喂食,如今我救了小庄园主,主人回来肯定会奖励一顿好的晚餐,于是带着甜甜的梦睡去了。大庄园主由于心里担心小庄园主,赴晚宴就匆匆赶回了家,推开院门看到满院的狼藉。于是大声地叫起来‘儿子,儿子,你老爸我回来了。’见院子里没有反应于是又大声地叫起来‘儿子,儿子,你老爸我回来了。’这时就惊醒了沉睡的大黄狗,当大黄狗拖着血淋淋的身躯来到大庄园主身边来时,大庄园主惊呆了,心想:是不是今早上我走的急,没来得及给你喂食,你就将我的小庄园主给吃掉了呢?由于大黄狗跟随了大庄园主几十年,他也不敢轻易验证自己心中的想法,于是又朝院子里更大声地喊起来‘儿子,儿子,你老爸我回来了。’院子里仍是没有反应,这时就验证了大庄园主心中的想法。于是大庄园主跑进书房,拿出自己打猎的双管猎枪,对着大黄狗就是砰砰两声,大黄狗冤屈地倒在血泊中。由于枪声过于敏锐,就把晕过去的小庄园主给惊醒了。小庄园主揉着松醒的眼睛来到大庄园主身边,看到倒在血泊中的大黄狗跟父亲手中冒着烟的双管猎枪,问道‘父亲,父亲,你干嘛把我们家的大黄狗给打死了?’父亲就说‘你不是被我家的大黄狗给吃了吗?’由于小庄园主只有那么5、6岁,语言表达能力还不够强,于是把大庄园主拉到后院。当大庄园主看到后院大蟒蛇的尸体时,一切都明白了。大家都知道世界上什么药都有的卖就是没有后悔药卖,大家说对不对?”
“对!”大家齐声附和道。
“大庄园主因为后悔自己的过错,于是从美国运回一口上好的水晶棺材,把大黄狗葬在金字塔旁边,又从我国的云南运回一块大理石碑,把这个故事原原本本地刻在这块石碑上。用来警示后人不要犯同样的错误。毛主席曾经说过,一件事物到达你的面前你没有调查清楚你就没有发言权,大家说对不对?”
“对。”
刚开始听这个故事只是觉得很假,也不知假在哪里,但经过几十天的摸索,这故事简直假的令人发紫。就说当金字塔旁边还是一片绿洲时,哪来的美国,哪来的双管猎枪,哪来的‘云南’,而且故事本身也是恁假。不过却被他们奉为信条,每天聆听着膜拜着。我是不敢揭穿他们的,也是不敢跟任何人说,因为我还要继续扮演自己的角色,就像何中伟说的‘谁也不要相信,要靠自己。’
一堂课下来几个小时就过去了,屁股早就痛了。本以为之后可以站起来歇一下,但回到原来的屋子,几位老板仍是让我坐着。蒋婧就又坐过来,问:“帅哥在想什么?”我不知道她是真的知道我正在想逃跑的事情,还只是一句口头禅——因为她跟我说话的第一句好像都是这一句。
“没想什么!”其实之前的这些人,只有蒋婧跟其他两个男的出去过,其他的好像整天跟我在一起,也并不曾出去,特别是何中伟,简直是寸步不离。照这样算来,这一大部分的人一定是被迫呆在这里的,不过为什么他们不联合起来对抗那少数的人呢?难不成他们个个都有戒心,八成是没有领头的。于是我又望着何中伟,希望从他的眼睛中找出答案,却并没能如愿,何中伟什么都没透露给我。
“其实你想什么我们都知道,你的眼睛将出卖你的一切。”我没有回答,也不知道她说的是真是假。
“帅哥,我问你一个问题!”蒋婧继续问道。
“什么,你问。”
“这个问题我问过很多帅哥,他们的答案简直好笑,不知道帅哥你是什么答案。就是一边是西瓜,一边是芝麻,你要选那边呢?”
我不知道蒋婧问我这个问题的用意,不过肯定是带有什么用意。我肯定不能刻意装出样子来的,定是要用心来回答,这样她就看不穿了,不过问题还是要弄清楚的:“什么芝麻,什么西瓜,你的意思是让我……”
“不要去钻问题,你们大学生就喜欢钻问题,看行业也看得慢。我就问你,一边是西瓜,一边是芝麻,你选那边。”
从她的表情跟语气判断,西瓜肯定是最佳的答案,况且我自己也是宁愿选择西瓜的:“我选西瓜。”
“嗯,帅哥还真是诚实,不像其他的帅哥那么虚伪。芝麻那么多,等捡起来都饿死了,有的帅哥还就偏要选芝麻。”其实我没指望有很多芝麻,我倒是以为是一个西瓜跟一粒芝麻对比,那当然就选西瓜了,要是当时挑明了是很多芝麻,我还真不知道答案会是什么。不过自从我选了西瓜之后,蒋婧的表情像是大有转变,好像很有信心的样子。
之后蒋婧接了个电话出去了,等她回来就说:“帅哥,我看你也累了,休息一下吧啊!”
对于自已来说我并没有感觉到累,就说:“不累,不怎么累。”
“我看帅哥是累了,说话都没有力气了,还是带帅哥去休息一下吧。”我知道她并不是在问我,而是要求我。反正他们在耳朵边说得也恁烦,还闹个清闲,就去睡觉,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,也不知道是否要睡到明天早上,但也管不了那么多。仍旧是何中伟带着我,让我睡在里面,不过我听到蒋婧他们把门给锁了。
何中伟好像很快就睡熟过去了,我却是睡不着,偷偷瞄着他。本以为人睡熟了就会露出真面目了,见何中伟表现得很自然,并不像什么坏人。心中就有一股冲劲,想把他叫醒,跟他商量一起逃跑的事情。但突然何中伟的那句话提醒了自己‘除了自己谁也不要相信’,起码也等自己想到逃脱的办法时再告诉他,到时任由他逃不逃,反正自己可以逃跑。在屋子里扫视了一圈,并没有什么可以利用的东西,一屋子空空荡荡的,只有几床被褥跟几个行李箱,不过倒还是有电灯可供使用,也有电线——对,就使用电线,拔出火线接着门的把柄,其他人肯定就进不来了,不过怕有人被电死了到时轮到自己挨坐牢就不值了。那就用零线从窗户上搭下去,不过线并不是很长,也不知道这是几楼,到时够不到底该怎么办,要是有绳子就好了,然而眼睛找遍了整个屋子也没见有任何绳子的迹象,用被褥来做绳子也是不够的,况且也费时间。所以目前首先要解决的就是绳子的问题,其次就是把窗户的栏杆给弄断。见栏杆只是普通的空心铝合金,自然用剪刀慢慢剪也是可以剪断的。白天跑肯定容易被抓回来,如果晚上自然就看不到我,随便躲在角落里都可以逃脱他们的追踪了。不过最好的方法就是在他们的水里放安眠药,不过自己并没带,不然就不用这么麻烦,到时就可以背着背包正大光明地走了,但还是得先拿回自己的背包,那些东西丢了就真的亏大了。后来隐隐约约听到隔壁屋子的声音,大概又是领导回来了,都是脚步声。古大进去后像是在训话,估摸着是早上出去的帅哥回来了,说些什么大抵听不懂,不过那语气像是很严肃。
“帅哥,赶快睡吧!”那是何中伟的声音,原来他还没睡着。
“嗯。”
后来就听到有人进屋里来,就真的是早上出去的那帅哥了。听得到他们脱衣服的声音,后来也都睡下了。
不知过了多久,我们又被叫醒了,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,不过肯定不是中午——阳光已经照不到屋里来了。接着仍旧是握手跟太过热情的寒酸,我仍是不习惯,只做个动作而已。听他们说握手时是要握紧了手,那才表示有诚意,不过我不想,因为我不喜欢那虚情假意的感觉。待大家完全清醒之后,古大也回来了,终于开饭了。也不知道是午饭还是晚饭,反正已经失去时间的概念。就见屋里的都抢着去端盆、拿瓢之类的。我们两位帅哥、何中伟,还有另外一名叫小朱老板的也呆在自己位置上。之前倒还没注意,这时一下子倒想起点什么:那小朱老板好像一直都很少说话,也不曾过来劝我之类的,也并不见离开这屋子一步,这时心里似乎有了答案,不过也不确定。吃饭时依旧是讲故事,饭、菜也依旧是白饭加几片惨白的东瓜,不过大家依旧吃的很开心的样子,都说饭菜做得很烧。古大就又问我,是否觉得饭菜很难吃这类的问题。我说倒还可以,比起外面是差了些了。古大就又开了话匣子了,问道:“实话告诉你帅哥,这饭不好吃。那为什么我们还在这里吃呢,为什么我们还吃得这么香呢,而且是从心里觉得香?”
“不知道!”
“那帅哥你觉得我们傻吗?你是不是觉得我们都是傻子啊?帅哥在心里一定这样骂我们,是吧?”
“没有,没这样觉得。”我其实还真觉得他们傻,不过话不能说绝了,不然撕破了脸皮对谁都不好。
“不傻哦,那我们为什么还在这里呢?”
他们被你关在这里走不了了呗,你自己肯定是在外面吃好的,回来只做个样子给我们看罢了,我暗自想着,却也装作不知道,就反问他是为什么。
“哼哼,帅哥,好好看白板,答案都在白板上。”
“对!”大家齐声附和道。
其实我对于他们所说的答案一点兴趣都没有,他问的问题也不在我关心的范围之类,倒是他们每次都这样掉我胃口让我受不了。我就继续吃我的饭,听他们说无聊的故事,猜那些无聊的谜语。其实我早就知道答案,却是不想说,因为自己打心眼里看不起这些玩意。
领导很快吃完了午饭,就匆匆地出去。蒋婧放了碗忙开了门,鞠躬说道“领导走好!”回来之后其他人就又抢着帮蒋婧拿碗,大家又继续吃饭。吃完饭大家又抢着去收拾碗筷,就又有人倒了白兰地给我们,递到我们手上说:“帅哥,请喝白兰地。”
我就真的以为是白兰地了,尝了一口:只是普通的白开水而已。
之后另外一位帅哥和两位老板就又跟我们道别,说是出去玩一下。他们刚走,另外两位老板也跟着出去了,也一一向我们握手道别。何中伟跟其他的几位老板就又坐过来。
“帅哥在想什么?”何中伟问道。
我很生气,因为何中伟居然用蒋婧问我的语气问我这样的问题,这使得我对他的信任大打折扣,就敷衍地回答道:“没什么。”
何中伟就又温和起来说:“你们大学生一般都会想很多问题,这会影响你看行业的进度的。你想得越多看得就越慢,所以大学生一般都要七天才能看懂行业,而一般的,像我们这种小学毕业的,两三天就看懂了。你看刚才出去那位帅哥,他才比你多来两天,他看行业就快,你看他每天过的多愉快啊。”
“是啊,你要帮我们大学生争气啊,不能让他们给看扁了。”在旁的大朱老板说到。
其实我不在乎看几天可以看懂行业,我在乎的是几天之后我才可以拥有出去玩的机会,到时就是开溜的好机会了。就问那大朱老板:“你看了几天才看懂的?”
“我啊,我也看了好几天。”猪老板说道,也并没说到底是几天。
见他精神恍惚,就继续追问道:“他们出去玩,你们干吗不出去玩呢?”
大朱老板怔了一下,而后马上回过神来,说:“我们不想出去玩,因为家里有客人,我们不能丢下客人而顾自己玩去。”
“是不是你们不能出去!”
这时情绪有些激动,何中伟他们都看过来,大朱老板赶紧解释说:“我们也经常出去的,我们都可以出去的。我们也经常出去买东西的。”
我见他答得很勉强,也就只笑笑不再往下问,因为如果再往下问彼此脸面上都不好过,只心里明白就可以了。
何中伟就赶紧插嘴,说起房东的事,说房东都知道他们做什么的,房东都很支持他们,不然的话就不租房子给他们了。还说房东是对五十来岁的夫妇,有个儿子,跟我一般大小,说房东都要他儿子过来听他们一堂课,但是被他们给回绝了,说是没有推荐人是没有机会听到这堂课的。又说房东的儿女都在外面了,他们很寂寞,那女房东就经常上来找他们玩儿。
为了弄清我所在的楼层,我就问何中伟:“房东那么老了还爬五楼这么高的楼梯,她不累吗?”
何中伟大概是知道楼层并没这么高,奇怪地问:“什么五楼?”
“没什么,我是说她爬这么高不累吗?”从何中伟口气中我知道这并不是五楼,应该是低一些的,但也不好问到底是几层,怕他起疑心。
何中伟就又接着说,:“那房东也经常帮我们的,见到逃跑的帅哥美女就会拦住他们劝他们回来继续看。上次那位帅哥见我们一转身就跑下楼去,那大叔把门一关,对他说‘帅哥,回去好好看行业,看懂了再走’,后来那帅哥乖乖的就又跑回来了。”说毕,屋里的人就都笑起来。
从何中伟的话中可以听出,好像并没有人在楼梯口把守,倒是下面的房东在帮他们把守着大门,这又稍稍给了一些慰籍。这起码让我知道从这里到大门口应该是没有人把守的。对于门口的老头,听何中伟也说过,这边的摩的司机每天挣二十元就已经很满足,要回家休息了,这大抵显示了这边的人很满足现状,所以说如果我给五十元给把门的老头他自然也会放我走了吧,最多给他一百,他总该放我走了。况且如果我晚上逃走的话,自然也不会有人知道是他放走了我,他完全可以说是我爬墙出去的,所以于他也是没什么利害关系,倒还有钱收,何乐而不为呢。不过钱是要事先准备好的,不然等后面的人追起来就也是没有时间的。不过倒是怕那老头收了钱却不给自己开门,不过是可以开了门再给钱的,那样如果不给他钱他完全可以叫出声来,到时自然也不容易跑掉了。
何中伟就又提到另一位帅哥,说是见到窗户上糊着一张纸就从窗户钻出去,没想到头竟撞在玻璃上,撞出血来,原来那窗户外面是有玻璃的。说得大家又大笑起来。我就提醒到:“你上次不是还说有一位半夜逃跑的帅哥吗,就是不脱衣服的那一位,你不是说他半夜都背着包吗?”
“哦,是啊,那帅哥不脱衣服睡觉的,还背着包。半夜里就听到摇门的声音,起来看原来是那位帅哥在门口,猛在扯那条门,却扯不开。我就问他‘帅哥,这么晚了有什么事’,那帅哥马上就哭了,一个大男人哭着求我放他走,我就让他先给我跪下,那帅哥马上就跪在我面前。”
“后来呢?”我继续问到。
“后来我对他说‘好了,去睡觉吧,明天再讲’,那帅哥就回去睡觉了。”说完很是得意,其他人也跟着笑起来,而我却想知道那帅哥到底走了没有,就继续追问何中伟。
“第二天他继续乖乖地看行业……”我也就跟着笑,心里诅咒他的狠毒。
何中伟就又继续谈其他的帅哥,说有的帅哥玩的是飞檐走壁,后来摔瘸了腿了。反正逃跑是没什么好的下场。
后来见我没耐心听了,就又有人提出要打牌,一屋子的人央求着。我也听不得人家求,就坐到桌子旁,何中伟就继续做我的参谋。实际上也就是他在打牌,只不过要我也融入其中,自然就没时间考虑其他的。
不过多久天就黑了,打牌早就腻了,但相对于成天被他们问‘在想什么’而要掩饰自己自然也是好过一点。傍晚的时候那出去的帅哥他们就也回来了,大家就邀了帅哥过来打牌,蒋婧跟另外一位李茂便出去,没过多久又回来了。后来见她们煮了面了,大家就吃晚餐,但领导并没有回来。吃过面便是上课时间,过走廊时我也并不向外面张望,大步地径直走进隔壁上课的屋子。这首先要令他们信任自己,不过可能短时间内是不行的,但起码可以令他们放松警惕,其次即使往外看也是没用,白天都没看清楚,晚上就更不用说了。上完课,也不知什么时间,反正月亮是早就出来的了,漫长的一天也就快要过去了,而自己仍然没有逃走的机会。
何中伟见有机会就又跟我说起另一位帅哥,说他的家里,说他的风流史,就又说到女人。女人——对于这个与外界隔绝的世界里,这当然是一个有吸引力的话题,况且只要是男人就会对这个话题百说不厌,屋里的男老板都参合进来,说各自的风流事。当然还是要数何中伟最风光。何中伟长得也算一表人才,况且早就出来混了,经验也是非常丰富,在外面的女朋友自然也不下于五个。过后何中伟就问起我来,问我是否有女朋友之类的。在男人的心中,攀比肯定是有的,而对于我来说更多的却是要伪装,尽量替自己找能够离开的理由。就说女朋友那是肯定有的,来的时候她就跟自己在一起,我的行踪也自然都告诉她。何中伟就问怎么认识的,有多久了,女朋友身高年龄之类的。于是编着都告诉他,不过鉴于他会问的很详细,自然也要挑个真人来说。其实说谎对我来说很不好受,所以何中伟问的多了自然就容易露馅。为了不露馅我就挑出自己最中意的女孩来说,虽不是男女关系但起码还有据可依,也是有棱有角。
后来就又说道另一位帅哥,说到他的境况,又对比我的境况,自然比起他来说,我应该是没有任何牵挂的,所以在这里浪费时间看看行业也是无妨。但今天是又逃不掉了,明天一定要想办法逃出去,不过还得先拿回自己的包。隐隐感觉身上过敏的皮肤还有些痒,就猛地抓起来,并不避讳。就直接问蒋婧:“蒋老板,可不可以帮我拿包过来?”
“帅哥要包干吗?”
“我身上痒,要拿药膏出来涂。”
蒋婧看了看,并不相信:“好的,睡觉时再涂吧。”
既然蒋婧不想给我包,自然是以为我要逃跑,即使我再怎么说也是没用。我就也不问了,捞起衣袖显出过敏的皮肤抓起来,毫不顾忌。何中伟见了也没说什么,但从他的表情来看,他肯定也不愿跟一个有病的人在一起,就怕真的是传染病。没过多久蒋婧就又出去了,等她进来就对我说:“帅哥,时间不早了,也累了吧,那就给帅哥洗漱睡觉。”
蒋婧话还没落音,屋里的大多数老板就冲出去,抢着端盆倒水。虽然前一天晚上也受到过这样的待遇,不过仍是感觉很尴尬,坚持要自己洗脚。就说自己脚上的疮还没好,但仍是拗不过,都冲上来为我洗脚,洗完脚就抢着为我擦脚。何中伟是下一个,用的是我洗脚的那盆水,也是一屋子的人抢着过去帮他洗,洗完了何中伟就对我说:“要跟各位老板道声晚安,应该像这样说‘领导晚安,各位老板晚安’。”
我笑笑,望了望这些所谓的老板,就也跟着何中伟说一遍。进到寝室就对何中伟说背包的事,说是要拿药膏,蒋婧刚才都答应了的。何中伟就到门边跟蒋婧说,蒋婧好像并不愿意,说了很久才从外面拿背包进来。何中伟就递过来给我,我暗自高兴。等蒋婧他们都出去了,就剩下我跟何中伟,我就拿出包来找药膏。趁此机会赶忙翻看自己的证件,居然还在,钱也在,照相机也在包中,只是位置像是有些不对。不过也无所谓,证件都还在就好。何中伟见我翻的久了就凑过头来看,说找到没有。我怕他怀疑,就赶忙拿出药膏,说找到了。何中伟就守在旁边看着我涂,就说自己曾经也长这种疮。我就问他买什么药涂好的,何中伟却说没用药,它自己好的。之后就叫我睡觉,我就把背包放在自己的脚边,而何中伟却是拿到旁边去放。两个人就睡了,却微微听到隔壁房间的声音——那是古大回来了,在跟另外一位帅哥说话。不过听得并不清楚,只听到其他老板符合的声音。没过多久那帅哥就也进了寝室,隔壁屋子里的声音便小声起来。睡了一会,其他的老板也都进了寝室,寝室的灯便灭了。